民国农村旧案:剃头匠借房结婚发现凶案,真相背后是人性的贪婪JSGG.C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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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10-2 20:25:2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今天咱们要说的案子由民国时期一个少年引发,背后却牵扯到十年前的一桩抢劫凶案。少年无心,却引发如此大案,作案者用心隐瞒,却逃不过善恶因果,这是一个谋局、入局、瞒局、**的过程。
  以下,是此案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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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Ⅰ:借婚房
  过去,农村的孩子都爱学个手艺,这也是那些农村家长最期盼的事,学了手艺,后半生就指着这个吃饭,是个安身立命的根本。所以,人们并不管这是门什么手艺,只要有人肯收,有人肯教,那送孩子去学是一定的,就算以后用不到也没关系,艺多不压身嘛。
  “冯志芳”就是这么个孩子,不过他学艺倒不是父母送去的,而是大伯“冯泽林”的意思。
  冯志芳的父亲早年得病去世,靠着母亲“蒋翠英”把他拉扯到十来岁,十年前母亲离家出走,从此再没有回来。冯志芳从来没有恨过母亲,他知道母亲太难了。
  父母都不在了,而他只有十来岁,怎么办?幸好有大伯冯泽林时常照顾,他才能顺利长大。
  跟冯志芳家里不同,冯泽林家里富,他以前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的财,反正人家有钱,宅子大,在村里还有好几处老宅。
  冯志芳人穷志不短,大爷多次说过要他搬到自己家住,可是他不去,愣是守着自己家破房子,其实他是在心里期盼着母亲回来。
  几年前,大伯看他倔强,也是为了他以后考虑,就找了个剃头师傅让他学手艺。剃头师傅给冯泽林面子,就答应了收。冯志芳也想通了,学门手艺,是自己以后生活的根本,所以也没有拒绝。
  就这么着,学了几年手艺,出师后,自己开始挑着剃头挑子摆摊给人剃头。
  小伙子二十岁了,虽然家里穷得叮当响,但有了手艺,而且还有个有钱的大伯,还是有人提亲的。冯志芳的原意是不想结婚,因为自己太穷。可他见过人家姑娘,对人家有好感,况且人家姑娘也不嫌弃他穷,这样的好事以后还会碰到吗?
  思来想去,他决定要去求大伯,先把婚结了。
  他结婚,为什么要求大伯呢?倒不是要借钱,他是要借房子。他家老房子都是土坯房,他学剃头几年,房子都塌了,要是他自己住还无所谓,总不能在这房子里迎娶人家姑娘吧?
  一想,大伯在村里有好几处老宅子,不如自己去借一下,他也不是纯粹要借,他出师后摆摊也挣了一些钱,他的意思是跟大伯手里买,虽然眼下手里的钱不够,剩下的先欠着,以后慢慢还。
  喝了酒的冯泽林听了他的话后哈哈大笑,摆手让他把自己的钱拿回去结婚用,老宅子闲着也是闲着,他去住也行,不过得自己收拾一下。说着话,随手在一堆钥匙中拿了一串递给了他。
 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,冯志芳带着感激出来,小伙子心里高兴,虽然已经是夜里,可他睡不着,要连夜去收拾宅子。
  年轻人火力壮,劲头也大,心劲上来,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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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但是这个时候他有些发愁,大伯家在村里有四五处宅子,这钥匙是哪一处的?有心再去问大伯,可是他想了想后没有去,反正就四五处,大不了自己一处一处试就行了。连试两次后,在第三处宅子上打开了锁,他推门走了进去。
  这老宅子是个小点的类四合院,进门有个影壁墙,有东屋两间,西屋两间,堂屋三间,南边没有房子。这宅子其实是大伯家以前住的,十年前才搬出,也就空了十来年。
  房子上糊的窗户纸都已经烂掉,一格一格的窗户如同黑窟窿在盯着他看,地上却挺干净,这说明经常有人走动,可是这里已经空了十来年,谁会来走动?他转头看了看大门上的锁,这锁也一点都没锈,好像经常被打开。
  他不知道什么叫害怕,打开堂屋门就走了进去。
  他要结婚自然是把堂屋当新房,不过他知道自己既然借了,就需要在这里住上几年,先把堂屋收拾了,东西两边的房子也要收拾。
  以前的收拾房子和我们现在不一样,以前屋里摆设简单,而且地面多是原土地面,好的人家给铺上方砖,这就已经了不得了。
  堂屋里没有铺方砖,而是铺的大蓝砖,除了一个老式柜子和一张破床,这屋里就再没有东西。他只需要把蜘蛛网给清理了,把地扫一下,然后把窗户纸换上就行。
  堂屋很快就收拾完毕,劲头十足的他又把西屋门给打开,这里面就比较乱了,有不少旧木头,有直接平放在地上的,有竖在墙上的,还有一些破烂东西,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,在房子角落里还扔着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高粱秸秆。
  这些木头需要扛出去,房子以后可以当厨房。
  说干就干,他弯腰开始向外面搬木头。
  搬了几趟后,有一根圆木比较重,这是一根大榆木,整棵树被锯后阴干放在屋里,想来是大伯家留着以后用的。
  他搬了搬感觉有些重,就把一头给掀了起来,自己把肩膀放在下面,慢慢向中间挪,他是想找到个平衡点后把木头扛起来弄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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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到了中间后,他猛站起,不料后头给留得多了,失衡之下,后头向下砸在了地上。
  他笑骂了一句后放下休息,今天非把它给扛出去不行。
  他心里还在跟木头较劲,突然看到地面上被木头砸出个窟窿,他觉得有些奇怪,这西屋地面上同样铺了蓝砖,要砸也是把砖给砸碎,怎么会出现一个窟窿?
  爬起来站在窟窿前向下看,一股呛鼻的味道向他袭来,也说不清这是什么味道,呛得他差点呕吐,太难闻了。
  虽然难闻,可是他奇怪啊,大伯家老宅子西屋里怎么会出现地下洞?
  带着这些疑问,他蹲下观看,一看之下就发现了端倪,这地方虽然也铺了蓝砖,可下面却是空的,这些蓝砖是铺在一块厚木板上的,木板腐烂,他又砸了一下,这才出现了一个洞。
  他伸手把洞抠大,下面的味道现在已经跑得差不多了,可是他就看到一个黑呼呼的坑,月光照不进去,他也看不到下面有什么。
  有些人天生胆小,自己不敢去黑暗的地方,有些人却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,冯志芳就属于后者,他把两手拍了拍,竟然准备跳下去看看。
  就在这个时候,房角处那堆秸秆突然传出响动,一个黑影从秸秆里一窜而出,带着一阵铁链子的响声,一根粗大的铁链子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打了过去,他后脑受此重击,眼前一黑就向前栽倒进入坑内,上面立刻有人推动木头盖在洞上,把他给闷在了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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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Ⅱ:地下
  两眼直冒金星的冯志芳被闷在了下面,他第一时间就向四周摸,一摸摸到一具骷髅。
  这时候他非常害怕,因为今晚的事情实在太怪了。
  首先是大伯家房子里有个地下室,他刚要准备仔细看时,一直没人居住的大伯家里突然出现了别人,还打了自己一下,扔进了这个地下室中,上面还用东西给压住不让他出去。而这地下室里竟然出现了死人,这还不足以吓人吗?
  他想不明白这些事,而且下面漆黑一片,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,上面压的洞口处有一点月光照着,可是那洞口太高,他根本够不着。
  他晃了晃脑袋,眩晕感减轻一些后,他伸出双手想要撑着身体站起来,不料一摸之下,又摸到了人体骷髅。
  这说明地下室中有几具尸体,都是已经腐烂完毕,说明这些人已经死了不少年。
 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会出现这么多死人,但这个时候他害怕也没用,先要想办法出去再说。想到这里,他对着上面的洞口喊,上面根本没有动静。
  “我冯志芳和你无怨无仇,你打我干什么?放我出去吧,求你了。”
  他在下面又喊了一句,上面突然传出响动,月光下的缝隙被堵上,还带着呼呼的喘气声,好像有人从上面向下看,可是下面这么黑,能看到什么?
  他正在奇怪,上面突然传出一阵拍打木头的声音,好像是上面的人发怒了。
  他愣了愣又喊:“我惹你了吗?我是借的房子,你是不是讨饭的溜进来了?只要你放我出去,我不会计较的。”
  他还以为上面是个讨饭的呢,这也不奇怪,过去讨饭的人多,见到空宅子溜进来住也并不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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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喊完后,上面的铁链又开始响动,堵在洞口上的木头也慢慢被推开,月光又照了进来,可洞里还是什么也看不见。
  上面出现个黑脑袋,然后一阵响动,却是一根铁链被抛了下来。
  他不明白上面的人是什么意思,但在这下面闷着也不是个办法,他用手抓住了铁链,脚蹬着墙壁向上爬,上面的人用力拉动铁链,慢慢将他拉了出去。
  刚出去,一股带着恶臭的风就向他袭来,上面的人两手抱着他的脸,几乎要将他活活吃掉。
  他等的就是上来,伸脚踢在这人腰间,这个人被踢了个冷不防,身子连连后退,冯志芳转身就向门外跑,后面传来一阵呜呜的喊叫声。
  他在门外站住向里看,月光下,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爬在屋子中,头发很长,看不到脸,身后拖着一根长长的铁链,手拍着地,呜呜直喊,但什么也喊不出来。
  冯志芳再也不想在这里了,他转身就走,屋里那人看他要走,自己赶紧向外追,可刚爬到门口,铁链绷紧,使这人无法再向前一步,只能眼睁睁看着冯志芳跑出了大门。
  冯志芳跑出来后直奔大伯家,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大伯。但跑到大伯家门前时,他突然站住了,因为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,那是大伯家的房子,谁能无声无息在屋里挖出个地下室?并且在里面放上死人?
  屋里打自己的怪人一动就伴随着铁链响,而且追不出来,谁将他禁锢在了屋子里?大伯家这处宅子空了十来年,可锁不锈,院里地面经常有人走动,谁经常去?
  他晃着脑袋在原地打转,最终没有拍响大伯家的门,而是转身又回去。
 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,天很快就会亮。
  他又回到了老宅子中,把刚才扛到院子里的木头全都又扛进去,那个被铁链拴着的怪人全程看着他,只是呜呜却说不出话。他也不敢看这个人,也看不清,头发太长,身上太臭。
  将这些木头盖住了下面的洞口,他又回去把堂屋给弄了一下,可是堂屋中东西并不多,他刚才收拾过,想要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。
  做完这一切,他又回到西屋门前,那个人爬在地上,两眼死死盯着他,他慢慢关上门锁住,出院子,将大门也锁住后,带着钥匙回家。
  次日清晨,急促的拍门声响起,他打开门,是一脸焦急的大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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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冯泽林向屋子里看了看,问他昨晚去没去什么地方。
  他摇头,说自己拿了钥匙后就回来睡觉了,今天准备去收拾屋子。
  冯泽林笑了,把钥匙要了回去,说那处宅子不要去收拾了,住人不太好,住另一处宅子。
  说完,他给了冯志芳另一把钥匙,自己则转身就走。
  夜里,冯泽林家的房门打开,他从里面走了出来,背着双手在村里晃。
  晃了一阵,他走向了自己家老宅子,打开锁后走了进去。
  打开西屋门,他站在门前向里看,屋里怪味很大,可他似乎闻不到,呆呆看着黑呼呼的屋里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  看了好一阵后,他突然开口说话:“志芳是不是来过了?”
  屋里没有动静,冯泽林叹息:“十年了,还是被他发现了,这孩子命苦,就不要让他知道过去的事了,你说行不行?”
 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,他的脸突然变得狰狞:“又活了十年,你还不知足吗?当年如果不是你要告官,能发生祸事吗?”
  里面传出呜呜的声音,里面的人很激动。冯泽林似乎也有些恼怒,在门口不停转圈思考着什么。
  最终,他还是做出了决定,从身上掏出了一把斧头走了进去,似乎要杀了里面的人。
  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呼啦啦进来一帮人,为首的正是冯志芳。冯志芳拿着火把,冷眼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冯泽林。
  “大爷,你这是要干什么呢?”
  这些跟着冯志芳的人都是他通知的村里人,村里人面带惊骇看着屋里,怪不得他们老是会听到冯家老宅子里有响动,大家还在暗中传,说冯家老宅子闹鬼,没想到这里面竟然用铁链子拴了一个人,这个人是谁?为什么要被拴着?冯泽林究竟是什么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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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冯泽林无奈地看着冯志芳和村里人。
  冯志芳带人走了进去,把大伯手里的斧头拿过来,举着火把到了墙角。
  墙角有一堆高粱秸秆,秸秆中钉着一根长铁钎子,铁钎子上连着一根铁链,这铁链顶端有一个铁圈,套在这个人脖子上,这人牢牢被铁链禁锢着。
  这个人全身散发着臭味,衣衫褴褛,头发很长,脸上的脏东西很多,根本看不见原本的脸。
  他也不多废话,用斧头将地下的铁钎子撬了起来,他打不开铁链子,只能这样。
  撬开后,他把铁链子和铁钎子以及这个人一起带出了屋。
  这个人并不能行走,出屋后就一直在地上爬,可不离冯志芳的身边,两手紧紧抱着他的腿。
  冯志芳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,他昨晚跑到大伯家门前时,突然想到这一切会不会是大伯做的?如果是的话,那大伯为什么要这样做?他究竟是什么人?假如他能做出这些事,那自己去告诉他自己看到了,会不会有危险?
  所以,他又回来把东西搬了进去,还回家说自己还没有去收拾,他是怕大伯突下**。
  今天晚上,他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大伯家,半夜大伯果然出门来了老宅,这就已经说明一切都是他做的,只是,冯志芳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,他不明白一向富有的大伯为什么要在自己家屋子里挖出个地下室,下面还装有死人,也不明白大伯禁锢一个人在屋子里是要干什么。事实上,他连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。
  “这是为什么?这是怎么了?”
  他看着大伯伤心问道。
  冯泽林看着他的脸,又看了看村民,最后把目光挪到了地上趴着的人身上,盯着看了很久后,他长长叹了口气:“她是你娘。”
  冯志芳如同挨了一闷棍,村民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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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Ⅲ:真相
  冯志芳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,村民们也不敢相信冯泽林的话。
  冯志芳的母亲蒋翠英十年前突然失踪,村民们都说她一个女人再也撑不住了,寡妇带着个儿子,她太苦,所以离家出走。
  冯志芳也是这样认为的,他并不怪母亲,还为母亲高兴,她这是逃活命去了,被自己拖累着,她早晚会累死。
  可大家都认为离家出走的她竟然是地上这个人?这个被铁链子锁着,只能呜呜而发不出声音的人?
  大家怎么能相信?冯志芳怎么敢相信?
  他慢慢蹲了下去,想到这个人本来是想把自己闷在地下室里的,可是自己喊了几句,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,这个人才放了自己出来,她难道真的是自己娘?
  他慢慢捧起这个人的脸,太脏了,头发太长了,看不真切。有村民打来水,冯志芳给这个人洗了脸,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娘是谁?不知道为什么,她只能呜呜而不能发声,她满脸是泪看着儿子,全身剧烈颤抖。
  大伯禁锢了自己的娘十年?用铁链子锁着她?使她不能说话,腿也不能走路只能爬?
  冯志芳几步就窜到了冯泽林身边,举着斧头就要剁了他,可却被村民死死抱住。
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,冯泽林为什么要这样做?这总要有个理由吧?他这样砍死了自己大伯,自己还能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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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着被村民抱着的冯志芳,冯泽林还是叹气,接着说出了一个让大家瞠目结舌的过往:
  眼前这个女人蒋翠英,以前是个土匪的老婆,她嫁给冯志芳的爹后就跟那帮人断了联系,可是那帮人还是找到了她,并且杀了冯志芳的爹,也就是自己的弟弟,当时她也参与了。大家都以为人是病死的,其实是被她下了慢**给折磨死的。
  自己十年前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,发誓要给自己弟弟报仇。可是,这帮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悍匪,他怎么报仇?
  于是,他想到了一个计策,他在自己西屋挖了个地下室,做出一个活板机关。然后他说自己有笔账跟人起了纠纷,不知道怎么解决。
  蒋翠英就把自己的那些手下叫了过来,说可以帮忙讨账。冯泽林同意让这帮人讨账,并且还请这些人吃饭喝酒。
  这帮人喝得酩酊大醉后,他把人全都丢在了地下室中,而这个亲手杀了自己弟弟的女人不能那么便宜,所以他要折磨这个女人,他把她用铁链子拴了起来,让她听着下面那些人绝望叫喊。
  为了防止蒋翠英逃跑,他打断了她的腿,使她不能走路,也许是久不出声,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失语,只呜呜却说不出话来。
  下面那些人慢慢死在了里面,而蒋翠英则从此被他禁锢在了这里。他无数次想要杀了这个女人,但她毕竟是冯志芳的娘,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媳妇,他下不了这个手。
  就这样,一直拖到了现在。
  众人看鬼一样看着地上的蒋翠英,他们不敢相信冯泽林的话,这个女人是土匪头子?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。
  冯志芳看着娘,他绝不相信大伯说的话,娘脸上全是泪,仿佛对大伯的话也充耳不闻。
  他对着娘摇头:“我不相信,我是不会相信的,我自己的娘我自己知道,你不是土匪头子,爹也不会是你害死的,他在撒谎。”
  地上的女人听了他的话后微微一笑,突然就松开了抱着他腿的手,两手在地上一撑到了冯泽林身边,手中握着一直被扎在地下的铁钎子,狠狠刺进了冯泽林的肚子上。
  村民们没料到竟然会出如此巨变,一个个手足无措看着她。
  她突然暴起,扎了冯泽林个冷不防,任谁也不会料到,她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暴起伤人。她的恨意别人无法理解,两手紧握着这根铁钎子,牙齿被她咬得咯吱咯吱直响。
  “你这个伪君子,你是这个天下最狠毒的人。”
  恨意浓烈之下竟然说出了话,她并不是失语了,只是需要强大的**才能再次出声。很显然,冯泽林刚才讲述的话**到了她,使她暴起伤人,还说出了话。
  冯泽林一听她说话就伸脚去踢她,可是她猛抽出了铁钎子,又狠狠串进了冯泽林的腿中,使他仰面栽倒,躺在地上痛苦哀嚎。
  冯志芳这时候脑子乱成了一团,大伯禁锢自己母亲十年,他自然是恨的,可是平时大伯对自己又那么好是为什么?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?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?
  “他怕我开口说话,因为他做的全是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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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蒋翠英开口,说出了事情的另一个版本:
  冯泽林这么富,这些钱是怎么来的?他并没有做生意,也没有干别的,他凭什么这么富?这是因为他是一帮土匪的头领,他们专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。
  而当年她家里生活却异常困难,自己家男人一直有病,为了给他看病,她就去找大哥借钱,可大哥却趁机要挟自己,自己为了救丈夫,就从了他,被他给强占了身子。
  后来自己丈夫去世,自己带着儿子艰难生活,可是这个人不放过自己,整天纠缠,自己带着个孩子,生活本就困难,还要天天面对这么个恶魔,再也忍受不住的她要去告发冯泽林。
  冯泽林他们那个时候也做了一起大案,洗劫了邻县一个富户,案子特别大,查得特别紧,冯泽林为了抽身,竟然生出了杀死自己那帮手下的心,
  他早就在西屋挖好了地下室,喝酒时使那帮人醉酒后就杀了那些人,然后推进地下室中封了起来。
  知道他过往的还有蒋翠英,他把蒋翠英腿打断后禁锢在了这里。与其这样,不如杀了一了百了,可是这个心思恶毒的人并不杀,而是锁了起来,使蒋翠英天天痛苦,就这样活活熬了十年。
  昨天晚上,冯志芳来收拾屋子,进去后并没有发现她,她一直在屋角的高粱秸秆里,黑暗中,她也没有认出自己儿子,毕竟这十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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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看冯志芳扒开了地下室,自己就爬了过来,用铁链子打了他后将他关进了地下室,这十年来的折磨,早让她的心如磐石。要不是下面的冯志芳报出名字,她是不会挪开并把人拉上来的。
  自己的儿子竟然出现了,她惊喜交加,却说不出话来,她想把这一切告诉儿子,却没说出来冯志芳就离开了。
  今天,冯泽林想来杀了自己,没想到却被自己儿子跟到了这里,使他的一切都暴露在了众人眼前,这也许就是天意。他做了无数亏心事,却想着把自己洗白,做起了富贵美梦,但他作的孽怎么能消除?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。
  冯志芳听得心胆俱裂,大伯竟是如此狠毒之人。他这才明白,自己去拿钥匙时,大伯是喝醉了,在迷糊的情况下给了自己这片宅子的钥匙,使自己发现了这一切,要不然,自己还会被蒙在鼓里,娘会在这里活活被熬死,大伯也会平安活到老,这个阴险毒辣的人,谁能相信他竟然是个杀人越货的悍匪?
  冯泽林并没有死,但离死不远,他被带去医治,地下室中的死人骸骨被起出,共有九具,邻县悬了十年的灭门案也得破,人们也在他家里发现了无数以前被洗劫来的财宝,心灰意冷的他也交待了这一切,近些年的恶事全都是以他为首做出来的,他就算治好了还能活吗?而他靠暴力积攒起来的财富也在一夜之间如摧枯拉朽般崩塌。
  冯志芳还是结婚了,在自己家的老房子里,和媳妇一起服侍受了十年苦的老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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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诸位,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农村富翁,竟然是隐藏的江洋大盗?
  可是,如果仔细想想,就会明白这所谓的富翁来历不明,他是怎么发的财?他的钱财从何而来?不做生意,没有别的进项,但却财富惊人,这肯定是有问题的。
  冯泽林处心积虑,谋划害人,心狠手辣,杀人不眨眼,后面想把自己洗白,又把蒋翠英囚禁,自认为自己高明无比,也觉得永远不会有人发现,可他是做出来的局,是自己做着侥幸的美梦,期盼永远不会有人发现。
  但这可能吗?做了恶,又岂能瞒住世人一辈子?
  一年后,冯泽林被正法。冯志芳没有去看,他在家里跟娘聊天。
  “这十年,他对你怎么样?”
  冯志芳想了想,他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,所以他说道:“他是个恶人,可是他对我并不差,可能是良心不安吧!”
  蒋翠英沉默良久后叹了口气:“虎毒不食子啊!”
  冯志芳惊骇望向娘,娘却已经闭眼沉睡过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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